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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没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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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姐,请您不要打扰我们思姨娘休息。”

明亮的门口站着一个青衣女婢,因为逆着光线,所以看不清眉眼,只觉得有几分恍惚。

只是听她的声音,我却是立马便听出这是思莲身边两个大丫头中的一个。

我并没有听她的话立马出来而是清了清嗓子问:“思莲她到底怎么了?你们把思莲怎么了?”

我直觉思莲的变化与这元帅府有莫大的关系,不然思莲在谈起楚沐庭的时候就不会是面上笑容,眼底惊恐。

门口的青衣女婢只哼了一声,冷冷道了声楼小姐请不要多管闲事,便把我强行请出了房间。

我刚跨出门,就听身后砰的一声,然后我一转身就见身后空无一人。

想来是那个丫鬟肯定是进屋了,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头皮一麻,四肢发软,不敢接着往下想了,抬眸看一眼长长的回廊,我忽然蒙头就朝前走,最后终于来到了我自己的房前。

那日之后,我便不敢四处乱逛了,我出事没关系,可是我肚里的孩子却不能出事。

奇怪的是,思莲也在次日来到了我的屋里,她脸色红润,看上去好了许多。

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府里是不

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不知是不是故意,她只笑着和我说了一些她与府里其他两位姨娘争宠斗艳的事情,绝口不提其他的事情。

我虽然不喜欢听,可是碍于是思莲说的,我只能打起精神勉强听了一会儿。

“小姐,你怀孕了?”她突然盯着我的肚子惊喜的说。

我瞬间怔住了,然后下意识低头,就见我的手正放在肚子上,这段日子我倒是习惯性的想要把手放在肚子上。

思莲许是也因为我经常抚摸肚子,所以才这样说。

我只想了一下,就笑着点了点头。

她惊讶的微微张着嘴巴,眼里的泪水也如潮水般集聚,而又划过脸庞滴滴溅落。

思莲喜极而泣,我心里也是一暖,能和我一般因为我肚里的孩子而高兴的人,大概只有思莲了。

我抓着她的手忽然放到了我自己的肚子上,她惊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虽然隔着肚皮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掌,且手心一片温热。

摸了片刻,她忽然站起身,朝外喊了一声,一会儿便进来几个丫鬟,思莲一连声吩咐了许多事,包括小厨房做什么菜,晚上熏什么香,还有要买一些绸缎等等。

反应过来时,那些丫鬟已经退出去了。

我想告诉思莲不必准备那些了,可是看到思莲一脸兴奋的摸着我的肚子,我嘴里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原本打算等我孩子出生后,就让思莲到狐狸洞照顾他,只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北凌夜一个人,真的可以照顾好孩子吗?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是我瞎担心,而是北凌夜对孩子真的太过冷淡,一点就没有父亲喜爱孩子的样子。

夜里睡下,我忽然想起了白日发生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我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北凌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我做噩梦那日他守了我一夜后,之后几日都没有再出现。

我本以为他是藏在了暗处,直到我悄悄唤他,他也没有出现,我这才有些慌了。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自从怀孕之后,我身体不仅失去了法术,还容易犯困,我只沾枕头片刻就睡着了。

一连几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我再没有瞎跑,整日都呆在房间里,倒是思莲经常来看我。

趁着这时间,我也打算用丫鬟送来的上等棉布,替孩子做几身小衣裳

只是我刚在干净的布料上绣了一朵花,就听门外有人敲门,我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思莲派人来的,便头也没抬喊了一声请进。

来人站在门口良久,却是一句话未说。

这让我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于是便抬起头,只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身体颀长,面容白皙,穿了一身军装,衬的他眉眼间那抹正气更加凛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纪辰远!

我高兴的站起身,边走边说:“你怎么有空来了?”

从思莲的嘴里,我知道他可忙了。

楚沐庭断了腿,而纪辰远怎么也说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所以他虽然不情愿,还是让纪辰远去军中做了参谋。

我知道楚沐庭如今也是慌了,北方军阀虎视眈眈,江南也是草莽群起。

纪辰远眼神晦涩的看了看我的肚子,然后就跨过我进了屋子坐在了椅子上。

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为什么要现在回来?”

他沉默了许久,却是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心里格外难受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有些不对劲,以前的开朗直爽,我在他身上寻不到半分,剩下的只

是如死亡般沉寂。

难道是因为进了大营的缘故?

我只说是回来看思莲的,然后我刚说完,就在他眼里看到了类似嘲讽的神色。

见此,我只垂下了眼眸,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坐了一会儿,两人也是相顾无言,我只能拿起之前未绣完的花又绣了起来。

最后他走时,到了门口,却是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才压着声音说:“你赶快离开这里,这样对你和你肚里的孩子都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怔住了,这让我想起了刚来的那日,思莲也是这般让我赶紧离开,只是这几日她倒没说。

我扶着门框,看着院里那大团大团艳丽的花朵,我心尖一阵拔凉,这府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鬟晚膳后送来了一碗安胎药,放在桌子上,我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腥味。

丫鬟再三劝我赶紧把药喝了,我只推说有些恶心让她们先出去,我一会儿再喝。

我等人一走,就把那碗药尽数倒在了花盆里,黑色的药汁慢慢渗进泥土里。

我轻拨几下,上面包的如婴儿拳头大小的花苞也随之颤了颤。

纪辰远那个暗含嘲讽的眼神最终还是让我留了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