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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黑渡鸦浑身的羽毛竖立起来,睁开的黑豆眼已经涣散,孟沉霜用手碰了碰它们,鸟儿的身体还是热的,但已经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它们张着的长喙中溢出异常的白沫,看上去像是中了剧毒。
魔君的血肉有这么毒吗?食之毙命当场。
以前没听说过魔族的血肉有毒啊。
等等。
一个猜测闪过孟沉霜脑海。
他就地打坐,运行经脉,按理说一个晚上过去,被灵力封锁的穴位应该已经松动,能够被魔气冲开了。
然而运行还不到一个周天,剧痛顺着锁灵钩留下的伤口向孟沉霜全身蔓延,仿佛要将他的经脉碾碎。
噗——
孟沉霜又喷出一口血,滚血落了两只死不瞑目的黑渡鸦满身。
好你个谢邙,你居然还在锁灵钩上抹了毒……
他再次昏死在河岸边。
滔滔江水不为任何人停留,直往东去,汇入寒冷的归途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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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霜再醒来时,落日已将一江水染红。
手边两只渡鸦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就剩他还能勉强喘气。
历时一天,他胸前被啄开的伤口又重新结了血痂,但毒性却无法就这么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