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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她撞的我。”王珏语气轻松道。
“哦。”李微咂摸着这反转的真相,“那她结婚你哭什么?”
“她撞我之前曾经和我告过白。所以她这些年都被愧疚折磨到精神失常,她照顾我时还常常叫我去死——我倒也想啊。”他自嘲地笑笑,“她结婚了说明她看开了,我是喜极而泣。”
“撞了喜欢的人,这么巧?”李微怀疑道,“那她没负刑事责任?”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珏敷衍地撅撅嘴,“我都昏倒了,谁替我追究?”
“行吧。”他看出王珏不想说真话,他对他们的民事纠纷也没什么兴趣。看他不做反应,反倒是王珏穷追不舍地追问:“你真的没什么想问的了?”
“你觉得我该问什么?啊,我倒又想起来个问题,”李微心下一沉,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之前说你知道‘你们’擅长什么,不想悄无声息地死。你为什么用了‘你们’而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句道:“除了我还有谁?”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从未提过组织。他对王珏说的尽是些这些年从未道于他人,且只关于自己的秘事,也正因此,频繁去333的病房让他上了瘾。为了机密,每个杀手关于组织的情报都被催眠深层加密,万不会发生梦话泄密的类似蠢事。而王珏在提及手法时,却自然而然用了“你们”。
临死前放松的潜意识出卖了他。
他知道些什么?
住进这家医院都多少有些背景,他调查王珏时却发现他意外地发现他的履历平平无奇,无权无势,只查到了法医的职业,还是实习期。
李微早就开始生疑了。旁人若是醒来,想必早就报警或是向他人求助了。而王珏竟把所有威胁都打碎了吞进肚子里,蛰伏小半年自行复健,居然一次都没被发现,岂是一般人的心性和魄力?这里的病号说白了都见不得光,他孤立无援还有如此信念,恐怕是有什么未了的事。
他拒绝求助,难道只是怕他没有证据势单力薄,怕被当作神经病?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他了解李微背后的深水势力,知道求助也是徒劳。
李微死盯着他看似无谓的脸,想要从中揪出一丝破绽。
“还能有什么意思?”王珏自然而然地回答,“你不是有组织吗?你和我讲过。”说罢,也直视他,把那目光瞪了回去。
“我没讲过。”李微加以十倍犀利的目光抛了回去。
“是吗。”王珏在杀手自带气场的拉锯战里败下阵来,移开视线,“这有什么的?一般杀手不都有组织吗,统一派单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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