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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拿了检查报告,温遇旬恢复得还不错。回去路上温遇旬开车,没再把钥匙交给沈榆,沈榆既卑陬又清闲,出于照顾的目的和感到新奇的原因,选择和狗一起坐到了后排。
温遇旬倒没有说什么,表情和言行同样正常。
车上沈榆一直忍不住对身边坐着的另一位乘客动手动脚,狗可能发觉了他不喜欢被舔一手口水,改用爪子挠沈榆的大腿,把脑袋放在手掌上以供随意摸取。
绿灯亮了,车子猛地窜了出去。沈榆原本在和狗手牵手进行心灵上的友好互动,这一下推背感太强,他差点从正副两个驾驶位中间飞出去,狗爪也从手里滑出去。
动静有点大,温遇旬分神看了一眼后视镜,稍微放慢了速度。
“有必要开这么快吗?”沈榆惊魂未定,“你有事情?”
“回家睡觉。”温遇旬面色略有些不自然。
他脸色是很苍白,嘴唇没有颜色了,沈榆认同地点点头,心里的惊怕少了大半,心疼和喜爱逐渐替代,然后填满。
看到沈榆点头,温遇旬没来由又感到一阵不松快,又往后视镜瞥了一眼,对上狗漆黑如葡萄串最下的那颗一般的眼睛。
“你以后睡回你自己房间去。”温遇旬冷硬地说。
“?”沈榆抬头。
“什么叫我睡回我自己的房间,什么意思?”他真的没理解,不是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他和温遇旬做完懒得换床单,都是在自己房间抱在一起睡觉的吗?
什么叫睡回?
沈榆的眼睛也变成葡萄串的最下一颗,完美的圆,透着无辜水光的黑色,温遇旬不再看了,生硬地掏出自己蹩脚的理由:“在你房间给狗装个窝,这样你连睡觉都不用和它分开。”
“反正你这么喜欢它。”
虽然温遇旬尽力表达自己不在意了,用轻飘飘的语气,然而沈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笑了好一会儿,直到温遇旬真的烦了,连超三辆车,沈榆又被推力晃得坐不稳。
“你和狗吃醋?”沈榆问他。
温遇旬没说话,想把人和狗一起从窗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