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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在塌陷的瞬间屏住呼吸,望着漆黑一片,仿佛见不到尽头的道路。为首的年轻牧师转过了头,由一位圣骑士身先士卒地走下了楼梯,他手中握紧着一把剑。
人群逐步地进入,这时候,大部分侍从都留在了古巫师塔入口的上方。两侧仿佛永不熄灭的蓝色焰火熊熊燃烧,照亮巫师塔内随手涂鸦的巫师语。
伊和他率领的牧师们看不懂巫师语,在场只有阿诺因能够看懂。他稍微放慢脚步,将墙上的内容记入脑海——
“死灵巫师的三大要领,切记切记切记……”、“这里的尸体都是我的!我不允许那些半吊子巫师进入我的巫师塔,盗窃我的实验成果!”、“劝你最好滚出去,死灵们的命运,你承担不起……”
这分明就是恐吓进入巫师塔的其他巫师的!
阿诺因握着凯奥斯的手有一瞬的紧张,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谨慎地道:“我觉得这位前辈并不友好。”
“没关系,”凯奥斯一如既往地安慰他,“你前面的人也都不太友好。”
阿诺因被这句安慰卡住喉咙,舔了舔隐隐要冒出来的小尖牙,气哼哼地道:“骑士先生——”
听在凯奥斯的耳朵里,生气跟撒娇的语调也都没有什么两样。他的手完全地覆盖住了阿诺因的手指,包裹住这只柔软白皙的手。两人的身影在巫术的作用下几乎是隐形的,极难被注意到,但影子却在冷焰壁灯的投射下映到墙壁上,这种灵异效果简直比死灵巫师当面还可怕。
前方的水晶球圣光术持续而温暖,中和了冷焰壁灯的效果。这些壁灯并不是巫术,而是一种恒定在建筑中的阵法,所以即便古巫师塔多年积灰,失去了主人,这个建筑也在勤勤恳恳地运行着这个阵法、包括空气的循环。
巫师塔里没有刺鼻的气味,这让人怀疑还有另一个出口进行通风换气。建筑风格很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与现在流行的建筑不同……不过阿诺因也不清楚巫师们都流行什么,他是个不合群的半吊子巫师,看墙壁上的巫师语留言都有一种被点名骂的错觉。
这个建筑似乎是一个倒三角形,需要不断地向下前进。阿诺因跟随着白袍子们悄悄进入塔内,就在至极的宁静逐渐蚕食人的心境时,开路的圣骑士突然停住了脚步。
没有路了。
前面是一扇无法打开的门。
这绝不该是一条死路,按理来说,巫师塔是巫师居住的地方,里面最不济也应该有生活起居和巫术实验室。打不开这种事,更像是开门需要一把密码锁。
就在白袍牧师们上前研究这扇门时,凯奥斯似乎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伸出手,一把捂住了阿诺因的眼睛。
眼前骤然一黑的阿诺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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