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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阮青洲侧望桌面,正想扶起掉落的墨笔,却被轻捏起下颌,转回了脸。
段绪言看着他,追问道:“是农税一事论不出结果,还是旁的什么人和事惹得你不快,却又不想说?”
阮青洲静了静,道:“倒也没有。只是发觉自己的政见与父帝和国公有了偏差,却难言其中的曲直是非,才会百思不解,可增税一事恐怕已是板上钉钉,再想也是徒劳了。”
身为储君,自会有不得过多干预政事的无奈,更遑论与为政者意见相左,也知阮青洲的郁结之处,段绪言坐地,伸臂将那腰身揽来,让他倾倒入怀。
“既然难言曲直是非,那便证实增税一举也非是并无可取之处,不算太糟。”段绪言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要他闭起眼来。
由他抚着,阮青洲安静下来,侧靠在他的肩头,半晌才问:“刘客从寻你说了什么?”
段绪言答:“还是梁奉。听他的意思,梁奉所犯的远不止私吞税银一罪,我猜测应当是与布防图的失窃脱不开干系,刘客从知道内情,但看样子也不打算交代,不过他和我提了条件,想在来日查明真相后,独揽揭举梁奉的功劳。”
“梁奉一倒,刘客从最可能受到牵连,想要独善其身,必然要行大义灭亲之举,不过,独揽功劳这一说……”阮青洲轻笑,“鸟为食亡,他想这么做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两人静靠着对方,依偎之处捂出些热来,阮青洲动身透着气,仰头时却与段绪言对上了视线。
“难受了?”段绪言说,“回房更衣,还是我先带你去沐浴?”
“沐浴吧。”阮青洲朝后挪了挪,就要起身时,又被段绪言握着腰身搂了回去。
“忘了什么?”段绪言说。
阮青洲没想出所以然:“忘了什么?”
段绪言捏高他的下巴,垂眸打量着:“你是被我蹭湿的吗?”
阮青洲失笑:“嗯,是挺冤枉,要我道歉吗?”
“赔礼就好,我较真。”段绪言寻着借口凑近,目光落他唇上,明目张胆地用眼神索吻。
阮青洲被缠得紧,还是伸手按来他的后脑。一个浅吻,轻如点水,阮青洲抚他唇角,身子也才退离几寸,便被把住了后颈。
“够吗?”段绪言靠上前去,“不够吧。”
覆在后颈处的手指渐渐收紧,阮青洲被迫抬高了头,脖颈方才接来一点热息,颈侧就已被齿尖咬住了。
掌心自肌骨揉下,段绪言咬着他,再次揽近那腰身,听他疼得喘息加重,唇齿方才松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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