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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与安闻言耳尖红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别过脸不看祁迹。
祁迹看明白了,他兴奋地凑到时与安面前道:“好啊时医生,看着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合着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啦。”
时与安推开祁迹怼上来的脸,尴尬道:“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还装呢,你还能瞒得过我?”祁迹给自己美坏了。
他偷瞄了一眼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的时与安,在时与安的嘴角发现了一丝可疑的微笑。
到成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几人打了个车往村里去。
从村子小道往里头直走,第二个拐角右转的第一间,就是张天下和孙珍珍的房子。时与安和祁迹推着行李箱走在前头,祁迹转头问时与安:“诶你当年一趟趟地跑来偷看,是不是就是如今这个路线。”
时与安自从来了这边,眉目舒展心情舒畅,闻言回忆起往事微笑道:“嗯,那时候还是火车,火车坐到成晖西,再坐公交到下面的镇子,最后换个城乡巴士到村口,再一路走进来。”
“诶你那一年,也来了有两三次吧,就没一次看见过我吗?”祁迹好奇。
“你都从后门走,一溜烟就没影了,我就是想看也看不着啊。”时与安回想那时候,他一来祁迹就会被叫出去,这人走得还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头出了门就没影了,他还真是一次都没来得及好好细看一下这个少年。
“我那时候知道爸妈叫我出去就是不想我知道什么呢,他们不说我也就不好奇了,毕竟是他们的私事儿,我终归还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好多问。”祁迹解释道。
“我也有一个问题。”时与安说到这里,有那么些憋笑的意思。
祁迹一看就有不好的预感:“什么问题。”
时与安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压着嘴角老实地问了出来:“你那时候为什么……那么黑?”
祁迹一听就炸毛了,行李箱脱手甩一边,一蹦三尺高。
“黑历史不要提!”祁迹臊死了,嘴里头直嚷嚷。
这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那时候年少无知,不知道护肤防晒的重要性,好端端一张冷白皮来这儿半年硬生生就被晒成了一张大黑皮,回家的时候他妈程凤华差点以为家里来外国友人了。
时与安噗嗤笑出了声,遭到了祁迹的一顿毒打,两人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在乡间的小路上嬉笑打闹,像从来不曾有过烦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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