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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快三十岁了,早过了被当作小孩子的年龄,可师姐还把他当成那个在学校社团里当老幺的师弟。
“不算太严重,但是要吃药抹软膏,”师姐还在叮嘱他,“有人照顾你吗,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开个私人的病房好吧,反正我们私立医院,你怕被人知道,用我的名义就行……”
但师姐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因为她一抬头,就看见许詹哭了,咬着嘴唇,眼泪一颗颗滚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子,本来不想哭的,隐忍到了极致,却还是没能忍住。
“唉……”
师姐心疼得要死,也顾不上盘问,抬手去扶住许詹的肩膀。
“发生什么了,你这难道是被人欺负了没,真要是谁欺负你了,你得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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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詹无声地摇头。
他也就是一时崩溃,师姐摸他的头,让他想起了姐姐许娉。
但他很快又止住了眼泪,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真的跟小孩子一样撒娇。
他擦干了眼泪,仍旧腰板挺得笔直,脸色苍白,面色平静,他低下头,借着擦眼镜的姿态掩饰刚才的失态。
他又恢复了方才冷静端方的样子。
“我没事。”他对师姐说道,“别替我担心。”
这是他自己酿下的苦果,他不打算对任何人说。
他早就过了需要谁为自己出头的时候,也过了痛苦就要找人倾诉的年纪。
爱错了人,信错了情,说来也是寻常,人生渺渺,谁又不会经历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