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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法尔刻认真地点头,“美丽生动,这么柔软的土地,却坚韧得能撑得起魔马的铁蹄……确实和你一模一样。”
余梦洲的脸有点发红,他笑着拉住法尔刻修长的手指,再转向那十二位桂花品鉴专家。
“嗨!”他喊,“快走了,我们得找个地方露营!”
法尔刻降落的地方,就在一处离城市不算太远的山林当中,在周边转一圈,还能发现露营爱好者曾经驻扎过的痕迹。他跳上法尔刻的马背,林中蚊虫绝迹,唯有晚风送来金桂的芬芳,在夜空下流连徜徉。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离开这里,被魔域吞下去的时候,还是人间的盛夏,而现在,却已是数年后的深秋了。
他摇头微叹,好不容易在心中腾起一点思乡之情,那边立刻有几个大呼小叫的二傻子,从林间提出一头不知是吓得不敢动,还是已然昏过去的小野猪。
“看!我发现了……啊,这是什么生灵?”血屠夫奇怪地问,“我刚一过去,它就倒在地上了。哈哈,身为无智之物,竟也懂得以肉身献祭战争之子,我觉得……”
余梦洲跳起来,就是一个拍在马屁股上的大巴掌。
“这是国家保护动物,快给我放下去!”他抢过那头昏厥的小野猪,“这么小,一看就是还在妈妈身边等着照顾,塞你的牙缝都不够,不许乱抓了!”
血屠夫很委屈,他可怜兮兮地甩了甩尾巴,“哦”了一声。
看到他的惨状,军锋一声不吭,悄悄把手里的大蛇扔到树后面去了。
余梦洲又好气,又好笑,总算在靠近溪流边的位置,找到了一处平坦的空地。
以太将这里的面积又扩大了几倍,从折叠的空间里掏出行军专用的宽大王帐,颂歌也用法术光圈在附近设下凡人免进的结界。
“原来无罪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七重瞳站在溪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溪水,尝了尝,“到处都很……很干净,很轻盈。”
余梦洲很意外:“哪里干净啦,以前在乡下,晚上还能在天空看到好多星星,跟一条河似的,现在都不行了。”
“不是这个干净,”七重瞳笑道,“不过,你说的这方面,也比魔域要干净很多。我说的干净,指的是罪孽。”
“法尔刻是地狱的皇帝,原初之力的直接体现,你看,他是什么样的外貌?”七重瞳摇摇头,“当他褪去魔力的辉光,你就可以看到,他的皮毛是最深不见底的漆黑,吞噬任何光,湮灭任何色。”
“但这里,”他笑了,“这里也有罪行,不过比起魔域,此世的罪孽充其量只能算灰色,比起漆黑,还差得很远呢。”
“那……你们会习惯吗?”余梦洲踌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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