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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赶紧跟上。
棺材铺门口和往常一样,安静的连个虫子叫也没有,他推开门,明秋和肖山都站在柜台后。
柜台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椅子,上头坐着的人金光灿灿的反射着阳光,恨不得刺瞎每一个想看它的人的眼睛。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长得无法用好看还是不好看来形容,非要找个名词套上,谢眠想了半天翻出来一个“老实巴交”。
这人不像范岚那种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也不像白七那种温柔儒雅或者时雪折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阴冷狠戾。
打眼看过去,朴实的令人无言以对。
棺材铺的正店里头,摆着不少漆黑的棺材,墙角高矮胖瘦或站或蹲的有些纸扎人,龇牙咧嘴的也不好看。
彩色的纸扎花随风颤了颤,再配上这一屋子“形态各异”的人,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惨兮兮的意思。
谢眠抽空眯眼看了天帝一眼,忙不迭哎哟了声:“您是天帝吧,瞧我一个凡人,从鬼门回来浪费了不少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天帝冷哼一声,刚想开口:“本……”
谢眠转头去看明秋,边朝柜台走边问:“牧夭找到了吗?”
明秋见到这个打伤自己的人也没好气,冷冷哼了声:“您打伤我们,属下现在没那个本事去找牧夭。”
谢眠脸色一寒:“明秋!”
明秋别过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冷嘲热讽道:“牧夭自从在您的“保护”下,从小地府被抓走之后就联系不上了,无字鬼书也毫无反应,多半是和七爷一样灰飞烟灭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肖山垂着眼在一边一言不发,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哭,谢眠拍了拍他的脑袋,有点心疼。
这是棺材铺里唯一不知情的小天使,他的伤心是真伤心,眼泪也是真眼泪。
谢眠拿了件衣服披上,不太好意思的朝天帝笑了笑,又道:“瞧我这铺子里的人都没大没小的,没教好,半点规矩也没,也不知道给您倒茶。”
天帝看着棺材铺一团乱,没了范岚连待客之道也不懂的谢眠,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客气了,我不喝。”
谢眠哦了一声,声音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冷冽低沉:“说吧,您今天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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