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冰裳回到过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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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冥夜试图召回护心鳞，却发现这件先天灵宝竟在瑟瑟发抖。

梦境星河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有个玄衣人影踏着破碎的法则走来。

\你拿她的魂魄当赌注？\玄衣人的声音很轻，冥夜却听见自己神骨碎裂的声响，\谁给你的胆子？\

冥夜的神魂开始坍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冰裳能轻易破开梦境——那女子身上缠绕的根本不是护体灵气，而是这位的本命精气！

\我...我只是...\冥夜不甘地看向梦境中的桑酒，\想再看一眼…\

\呵。\陌离的手突然穿透他胸腔，捏住那微弱的残魂，\那你更该死了。\

最后一刻，冥夜看见自己的神格被捏碎成金粉，而玄衣人正将这些金粉撒向梦境中的叶冰裳。

陌离站在冥夜消散的金粉中，忽然转头看向梦境里的叶冰裳。隔着万千星辰，他的目光精准锁定那个正在给冥夜最后一击的白衣女子。

\玩够了就回来。\

落后的桑酒正抱着冥夜逐渐冰冷的躯体，颤抖的手指抚过他苍白的脸。

\战神...冥夜！\她声音嘶哑，泪水砸在他紧闭的眼睫上，\你醒醒...你看看我...镇水石！镇水石可以救战神。\

桑酒抱着冥夜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混着额间珍珠砸在他苍白的脸上。她颤抖着将镇水石按在他心口，可那枚维系墨河万年的神石竟在冥夜体内没有一丝动静。

\怎么会...怎么会没用！\她疯魔般抓起冥夜的手，\你醒醒啊！你还没有见过我...\

话音戛然而止。

河底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失去镇水石的墨河开始倒灌，百年老蚌被激流撕成碎片，桑佑拼命筑起的水障在第三波浪潮下土崩瓦解。

\桑酒！\老蚌王双目赤红地举起权杖，\你为个死人害全族遭难！\

权杖化作利刃劈下的瞬间，桑佑闪身挡在妹妹面前。鲜血从他肩头喷涌而出，染红了桑酒怀中的冥夜。

\哥...\桑酒看着族人怨恨的目光，突然笑了。她染血的指尖插进自己后颈，硬生生抽出了那条莹润的仙髓：\拿去吧...都拿去吧！\

仙髓离体的刹那，墨河上空炸开七彩霞光。那条本该属于桑酒的仙髓，竟化作流光钻入冥夜眉心！

冥夜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胸口被叶冰裳穿透的伤口竟开始自行修复。墨河之水仿佛受到召唤，疯狂涌向他周身伤口，在皮肤表面凝结成湛蓝的鳞甲。

\战神...？\桑酒瘫软在地，看着崇拜的人睫毛颤动，\你真的...\

苏醒的战神眼底没有温度。他机械地抬手，墨河瞬间分出万丈巨浪——却不是平息水患，而是将桑酒一族尽数卷入漩涡！

\为什么...？\桑酒在溺毙前死死抓住他的战靴。

冥夜俯身捏起她下巴，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回响：\因为本君从来...就不是你的冥夜。\

河底最深处，一块刻着\酒\字的鳞片逐渐失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