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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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娘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她的身体被十三只腐烂的手死死拽住，黑洞深处传来\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咀嚼。她的皮肤迅速干瘪下去，发间的乌鸦血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簪头的乌鸦眼珠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啼叫。

\陆明！\白砚舟突然厉喝，\那支簪子——！\

陆明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已经冲了出去，堪界尺横扫，尺锋直劈血簪。然而那簪子竟凌空飞起，乌鸦翅膀\唰\地展开，化作一道血影朝窗外掠去！

\想跑？\白砚舟左手一扬，三枚铜钱呈品字形激射而出，\封路！\

铜钱在空中炸开，化作三道金光锁链，交织成网，将血簪的去路彻底封死。乌鸦血簪尖啸一声，调转方向，直刺白砚舟眉心！

\白砚舟！\

\知道。\

白砚舟头也不回，右手掐诀，九曜算筹凌空重组，铜钱\铮铮\震响，在身前布下七星锁煞阵。血簪撞在阵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簪身剧烈震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钳住。

陆明趁机欺身而上，堪界尺带着凌厉的血光当头劈下——

\咔嚓！\

血簪应声断裂，乌鸦眼珠爆开，溅出一团腥臭的黑血。簪身断成两截，落地的瞬间，茶楼的地板突然剧烈震动，黑洞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结束了？\陆明喘着粗气，堪界尺上的符文渐渐暗淡。

白砚舟摇头，左耳的伤口仍在流血：\不，这只是开始。\

黑洞中的手臂突然全部缩回，紧接着，地板上的洞口开始缓缓闭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缝合。然而，就在洞口即将消失的刹那——

一只手猛地探出，死死扒住边缘！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皮肤苍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腕上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绳头上挂着一枚铜钱。

\秋云......？\陆明皱眉。

那只手缓缓用力，一个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少女从黑洞中爬了出来。她的脸完好无损，甚至称得上清秀，只是眼神空洞得可怕。

\两位先生......\她的声音轻得像风，\谢谢.....\

白砚舟的左耳突然剧烈疼痛，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耳边的血滴在地板上，瞬间没入地下。

\白砚舟！\陆明一把扶住他，手指搭上他的脉搏，脸色骤变，\你......\

\没事。\白砚舟咬牙，强撑着站起来，\她不是来索命的。\

秋云缓缓走到断裂的血簪前，弯腰捡起那枚乌鸦眼珠。眼珠在她掌心滚动，突然\啪\地裂开，露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碎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长衫的男人，面容阴鸷，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剪刀。

\养梳人......不是一个人。\秋云轻声道，\他们......是一对夫妻。\

茶楼的大门突然\砰\地关闭，所有灯笼同时熄灭。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聪明的孩子......可惜......太晚了......\

地板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血，血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梳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

慢慢爬上来。

\陆明。\白砚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站艮位。\

陆明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稳稳落在八卦艮位。与此同时，白砚舟的九曜算筹凌空飞射，铜钱钉入地板，将那些蠕动的梳齿死死锁住。

\你以为......断了血簪......就能毁了我的‘梳魂阵’？\苍老的声音讥笑道，\天真......\

天花板突然裂开，无数发丝垂落，发丝末端缠着一把把漆黑的木梳。梳齿开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饥饿的野兽在磨牙。

\白砚舟。\陆明握紧堪界尺，\这次怎么打？\

白砚舟擦去耳边的血，嘴角微扬：\老规矩。\

\你左我右？\

\不。\白砚舟指尖燃起一张符纸，\这次......\

\你前我后。\

陆明大笑一声，身形如电，堪界尺带着刺目的血光直劈天花板的发丝根源。白砚舟则站在原地未动，染血的手指在算筹上快速划动，九枚铜钱凌空燃烧，化作九道金光锁链，将整个茶楼的阴气死死锁住。

发丝如暴雨般射向陆明，却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白砚舟的算筹早已算准每根发丝的攻击轨迹，提前布下了防御阵。

\左边三寸。\白砚舟突然道。

陆明毫不犹豫，尺锋左偏三寸，\嗤\地一声，劈中了一团蠕动的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迅速缩回天花板。

\现在！\

白砚舟双手猛地合十，九道金光锁链骤然收缩，将茶楼里所有阴气硬生生压缩到一点。陆明抓住机会，堪界尺脱手飞出，尺锋刺入那团被压缩的阴气核心——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茶楼的窗户全部震碎，阳光如利剑般刺入，照亮了角落里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个穿灰色长袍的老妪，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木梳，梳齿上缠满了头发。

\槐......娘？\陆明眯起眼。

老妪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正是照片上那个拿剪刀的男人！

\不......\秋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