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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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黄小梅就催程意上楼睡觉，程意抓着她胳膊撒娇，“妈，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黄小梅哭笑不得，“去睡觉，明天再说。”
女儿脑瓜子不大，一天装了多少事。这也操心，那也要管。
殊不知，程意晚上睡梦中，嘴里念叨着，“地，都是我的了。”
早上一睁眼，程意冲下楼。
她妈不在客厅。
只有王姐一人在厨房，“王姐，我妈起床没有？”
王姐睁大眼，“现在才7点。”
程意回过神，太早了。
坐在沙发上，感叹一句，“我终究是入魔了。”
好困，再睡一会。
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餐厅里传来她妈的欢笑声，程意一个鲤鱼翻身。
坐在她妈身旁，“妈，昨天听到什么消息了。”
黄小梅瞥了她一眼，“你刷牙没？”
“等我。”程意冲上楼。
黄小梅看了眼程乾安，“你女儿学习要有这个劲头，年级第一都不是问题。”
程乾安笑笑，“小意随我，爱赚钱没错。那大学生毕业找工作不也是为了赚钱嘛。”
“好了，你少给她灌输这个思想，现在要以学业为重。”
程乾安点头。
黄小梅接着被打断的话，“人家局长夫人都找来了，你说咋办？”
程乾安反问她，“什么怎么办，就按我说的。”
黄小梅惊愕，“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程意飞奔下来，拉着她妈胳膊，“快讲讲。”
“昨天有四个人，丁夫人做局，开始就是喝茶聊天，后来就开始打麻将。”黄小梅叹了口气，“赢都不敢赢，输牌也是一门学问。”
“然后王太太就主动说她要买一块地，另外一个人也说要买。我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她一脸愁容。
这感情好，逼着买地！
“妈，有没有说是哪里的地？”程意真是着急。
“就我们新区最靠边的那块。”黄小梅说着手指了指。
新区边？那不就是未来建学校的方向？
“买，全部买下来。”程意脱口而出。
“啪”，程意胳膊被黄小梅拍了一巴掌。
她直勾勾的盯着程意，质问她，“买什么？别人都不要的东西你倒好，上赶着买。”
程乾安哈哈大笑。
母女俩太有意思了。
刚小梅说出新区的时候，他注意到程意眼神一下子变亮了。
“小意，你为什么觉得地可以买？”
程意心里着急，嘴上不能讲的很直白，“爸，你觉得我们新区怎么样？”
程乾安吃了口早餐，“现在不太行，未来肯定是好的。”
程意接着说，“上次去老城区，老城区的居住环境、街道、人流你也看到了，没有办法扩建了，只能向周边发展。”
程乾安点头。
程意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三五年想发展的很好不太可能，但现在的地和五年后的地能一样吗？”
“地是硬通货，比真金还真。我和妈讲过，我们和沪市的地比起来是不是不值钱，但和达蒙市的地比起来是不是要好？”
说完看着两人，她妈根本没注意她再说什么。
她爸也没什么反应。
话都说到这份，程意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
一瞬间，她有了种错觉。
回来后，她一直催着让爸妈买股票，甚至还给她爸出主意去银行贷款。
所做的一切都违背她爸妈本来的意愿了。
程意愣在那，苦笑一声，这究竟算什么。
她只想推着爸妈往前走，却忘了他们是不是能承受。
鼻根很酸，眼泪刷的掉下来，她埋下头。
对不起，爸妈。
心里这个念头越来越强。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程乾安开始还没发现程意在哭，还是黄小梅发现她状态不对。
黄小梅拍拍她肩部，“小意，怎么了。”
手下才感觉到她肩部在抖，她凑近一看，女儿哭的眼泪鼻涕一把。
黄小梅连忙喊，“小意，怎么了。”
程乾安这才反应过来，拍拍她背，“没事，买，买地。”
缓了好久，程意回过神。
“爸妈，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再也不逼你们了。”程意说完上楼了。
留下程乾安和黄小梅面面相觑。
程乾安良久没说话。
声音哽咽着，“小梅，你知道最近有多少人私下找我放贷款吗？”
“足足十二个人。”
“以前想找人借钱的时候，谁都不借，现在一堆人追着给我借钱，你说我怕不怕？”
一滴眼泪掉下来。
“你知道这些人谁派来的？背后是马家。”
程乾安叹了口气，“我之前还觉得她在胡言乱语，最近这个事，我才知道事情比她说的更可怕。”
黄小梅擦了擦眼泪这些事，程意和程乾安都没有告诉她。
背地里他们承受了这么多。
“不要再把程意当孩子看了，她看问题的眼光，比我都毒辣。”程乾安起身，“新区的地，你去联系那个官太太，我们买。”
程乾安的步伐如此沉重。
黄小梅擦干眼泪，原来是她被保护的太好。
细想程意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家里多赚钱，最近都没有出门胡吃海喝散财。
她应该庆幸女儿变了。
感觉自己声音恢复正常，黄小梅拨通丁太太的电话。
“丁太太，打扰您了。”
“小黄，早上好。”电话里丁太太声音有点不耐烦。
黄小梅全当没听见，“我回来和家里商量过了，想咨询下您买地的话要走什么步骤。”
对面没有声音。
“丁太太，您有空的话方便今天约您吃个便饭吗？”黄小梅试问。
丁太太听起来很高兴，“可以，下午我把地点发你。”
“好，那下午见。”
黄小梅上楼，敲了敲程意的房门。
“妈，你直接进。”
推门进去，她在吹头发。
想起她胳膊的伤，最近忙起来忘得一干二净。
“小意，胳膊疤去的怎么样了？”
程意撩起袖子，“张医生的药效果很好，你看。”
疤掉了后，痂印浅了不少。
“要记得按时涂涂。”黄小梅摸摸她胳膊，细溜溜的。
“刚刚......”她妈刚开口，就被程意打断了，“妈，难得今天不用补课，我约了君如出去走走。”
“好，你去，注意安全。”
见她准备换衣服，黄小梅关门。
回到房间，见程乾安正在看材料，“刚去看了眼小意，她状态不是很好，说要出去逛逛。”
“那就让她去，桌子上的事以后别提。”程乾安盯着材料没抬头。
“我知道，小意肯定觉得心里委屈。”黄小梅一边叹气一边懊悔。
程乾安抬头，“以后她说什么，照着做。”
黄小梅没反驳。
三楼卧室，程意望着镜子出神。
不知怎么的，想起重生回来那晚，为多赚几万奖金猛灌自己半斤白酒的场面。
被人摸屁股也不敢打回去，只能默默忍受。
强迫自己没问题，她不能要求爸妈和她一样疯狂。
她苦笑，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不懂。
“程意，为人女，你做了些什么？”她喃呢。
冷笑一声，她说股票能赚钱，可能她爸已经做好准备赔掉1亿的准备。
毕竟她爸为了让她裸照不散出去，都能把矿拱手让给别人。
她妈更是把攒了许久的私房钱交给她。
爸妈爱惨了她。
程意轻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