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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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再次来到了刘教授这里。
刘教授在家，现在就一个人，是显得有些冷清。
平时学校安排的人，也就饭点来送饭，每日帮忙清洁一下，然后打扫下卫生。
正好是饭点，方芳把几样食物都摆了上去，“刘教授，这都是家里刘嫂做的。”
刘教授道，“回去替我谢谢刘嫂。”
都是刘教授爱的，其中有一道，便是韭菜饼。
那是方芳第一次给刘教授送吃的。
她还记得，那天的晚霞余晖以及天上的火烧云，她同刘刚走在那乡间的小路上，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现在日子越过越好，虽然略微有些挫折，但是大部分，都平安度过了。
前年刘刚进IcU的时候，方芳都没这么慌过，毕竟人在跟前，呼吸还在，都不是事。
现在过了那么多天，她一次面都没见着，甚至她爸也没见着刘刚。
想着不免眼眶还有些发红。
刘教授胃口显然也不是很好，吃了几口也吃不下了。
叹气道，“小芳啊，这事怨我啊，要不是我，张悦也不会来照顾我。
刚子也会认识张悦。
两人没交集，就不会出这么多事。
现在张悦人没了，刚子又进去了。
我也是难以接受。”
方芳今天是带着几个疑问来的，便再次问道，“刘教授，这半年来，同以前相比，多了哪些人在您跟前啊？”
刘教授道，“也都是我学生啊，研究生，博士生。
就那些。
文青算其中一个。
其他的你想要，我这有学生的名单。
基本上学生都会来我这。
但要说谁来得勤快些，便是文青了。”
方芳拿了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名单，打算回去研究一下。
刘教授又道，“方芳啊，你别难过了。刘刚他又是军队里的人，最后不会出大事的。
刘刚这边有任何需要的，你同我说，要写求情信，我会签名的。”
方芳最后心更塞了，写求情信，那就是认定，此时一定是刘刚所为了。
不到最后一步，方芳不会这么做。
而且刘刚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这么做吧！
方芳拿着名单，从刘教授家出来，然后发动摩托车，出发回家。
有了这张名单，她第一时间写邮件给漠河，请他帮忙看看里面的这些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张悦是刘教授身边的人，方芳觉得从刘教授身边的人找出路，这办法不算太笨。
当天晚上，正是漠河那边的白天，他的邮件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小芳，博士生那几个都认识。包括文青，当时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的行为。
若是说对你，就更没有了。
大家对你的，只有崇拜。
你那会又会用电脑，又会英文，考试又好，人又漂亮，简直就是全才。
就算是妒忌的肯定有，但说怨恨你的，没有。
能布局这么久远，那肯定是对你有恨意，或者是刘刚有恨意的吧？”
这下方芳一下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真的要去写求情信了吗？
晚上方怀民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局里有事，不回来了。
方芳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陈思思帮她带三个小娃娃一起玩。
方鸿渐，方鸿斌以及彭梦玲，再次帮她分析这里面的人物关系。
方芳是在教孩子的黑板上，画了个人物关系图。
这里面张悦有关的几人，前夫，大哥都查过了，另外就只有她舅舅刘教授了。
至于其他人，就不知道张悦还同谁有联系的。
去过刘教授家的都是她的学生。
博士生加上硕士生，家在一起一共十八人。
文青已经开始调查，剩下的还有十七人。
其余的，就是以前的毕业生，有很多都奔赴工作岗位了，不好查。
张悦也已经来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从刘教授身边进进出出的，可能有三四十人之多。
而且这里面还不包含，张悦其他的私人朋友。
彭梦玲看到这上面的图，若有所思，“如果我们抛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谈，是不是这里面，刘教授的嫌疑，也挺大？”
方芳摇摇头，“刘教授也没那个能力，能一把把她脖子拧断。
而且此事明显就是针对刘刚而来。
刘教授再怎么样，都不会对刘刚下手的。
就算是误伤了刘刚，怎么也会提供一些证据出来替他脱罪。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这人要把刘刚彻底的解决了。”
这些彭梦玲倒是认同。
“要查刘教授身边的那些同学同事都查一遍，没个方向，确实很难。”
方鸿斌也看了半天这个人物关系图，“如果怀孕同这个杀人分开来。
那就是知道张悦怀孕，并且知道张悦来了刘家，或者是张悦主动去找他，然后被杀害的。
所以一定是熟人作案。
正好是赶在了一个好的时间点。
方芳咬着嘴唇思考良久，突然眼睛一亮，“也许我们可以从张悦的遗物入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可张悦的东西，不是都被公安部的人拿走了吗？”
提到公安部，几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静。
现在事关案件的所有东西，都被公安部以查案的原因，给收走了。
要是公安局，他们随便去翻看，但是公安部，那就不一定了。
今天她去刘家看刘教授的时候，也是连房间门都锁着的呢。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彭梦玲道，“刘教授，日日同张悦在一块，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出端倪来吗？”
方芳道，“发现过啊，他说半年前，有一个面相很凶的人，来找过张悦。
可我去确认过了，
他说，他说那人不是猴子。
现在还在做胚胎的dNA对比，看看到底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文青的，或者是猴子的。
也在查猴子同文青，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彭梦玲若有所思。
女儿着实是坚强，遇到这么大的事，没在家里哭，没在家里闹，积极想办法来解决问题。
可作为父母，现在却帮不上她的忙，不免觉得又心疼又愧疚。
夫妻两人打拼一辈子，有了社会地位，却不能在家人需要的时候，护卫一二。
尤其是自己老公还是公安线的，还被顶头上司这么压着。
那日见王淑敏同罗红，两人确实也没给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他们在落井下石不假，可事情不是他们做的，那会是谁？
能一把把一个女子的脖子拧断，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而在北城，军队那么多，还有公安，还有那么多能人，要找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