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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混沌学步·踏碎的秩序（第6页）

后院新铺设的“混沌学步乐园”里，零宝正欢快地追着一只蝴蝶（由南疆蛊王友情客串）。她的小脚丫踏过的地方，青草自动形成防摔缓冲波浪，地砖闪烁着温柔的金光，连吹过的风都变得轻柔，只为托住她偶尔踉跄的小身子。

萧绝站在学步乐园边缘，手中是从东煌龙脊山带回来的一块青玉阶碎片——原本刻着“真龙天子，万民避道”的铭文，如今已被零宝的小脚印覆盖，旁边自动生成了新的纹路：“混沌行处，山河同春”。

他指尖摩挲着那稚嫩的足迹纹路，目光扫过乐园里跌跌撞撞却乐此不疲的小身影，再望向远方已然改天换地的四国山河。归鸿尺冰冷的鞘身倒映着天边的流云，也映着地上零宝新鲜出炉的一串小脚印。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山河易势的慨叹与淡淡的骄傲，在零宝“咯咯”的笑声中响起：

“划疆而治，奉为万古铁律。”

“禁步封域，视作不二圭臬。”

“这森严界限…”

他松开手，青玉碎片落入乐园的土壤，瞬间被大地温柔包裹，如同最珍贵的宝藏般沉入地脉深处。

“…自诩不可逾越的所谓‘祖训禁制’，”

他走向正试图抓住自己影子的小女儿，蹲下身，张开双臂。

零宝看到爹爹，立刻调转方向，摇摇晃晃地冲过来，小脚丫在草地上留下一串发光的足迹。在即将扑进萧绝怀里的最后一步，她的小胖脚准确地踩在了一块裸露的小石子上——那石子瞬间变得柔软如棉，表面浮现出与她的脚纹完美契合的凹痕。

“不过是我儿…”

萧绝稳稳接住这具温软的、带着奶香和青草气息的小身体，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背，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和无意识的混沌伟力。

“…学步途中，”

零宝在爹爹怀里扭了扭，小脚无意识地蹬着，鞋底沾着的草屑和花粉簌簌落下，在阳光下如同细碎的金粉。

“一粒硌脚却臣服的砂。”

那串从她脚下延伸而来的、闪着微光的足迹，如同最温柔的宣言，烙印在这片终将属于她的山河之上。每一个脚印里，都盛满了大地最虔诚的祝福，与混沌最懵懂却坚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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