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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 href=/biji/217>艳异编</a>卷二十四</b>
红线传
唐潞州节度使薛嵩家青衣红线者,善弹阮咸,又通经史,嵩召俾掌表笺,号曰内记室。时军中大宴,红线谓嵩曰:“羯鼓之声甚悲切,其击者必有事也。”嵩素晓音律,曰:“如汝所言。”乃召而问焉,云:“某妻昨夜身亡,不敢求假。”嵩即遣归。是时至德之后,两河未宁,以淦阳为镇,命嵩固守,控压山东。杀伤之余,军府草创。朝廷命嵩女嫁魏博节度使田承嗣男,又遣嵩男娶滑台节度使胡章女;三镇交缔为姻姬,使益相接。田承嗣常患肺气,遇暑益增,每曰:“我若移镇山东,纳其凉冷,可以延数年之命。”乃募军中武勇十倍者,得三千人,号外宅男,而厚其廪给。常令三百人夜直宅中。卜良日,欲并潞州。嵩闻之,日夕忧闷,咄咄自语,计无所出,时夜漏方深,辕门已闭。杖策庭除,惟红线从焉。红线曰:“主公一月,不遑寝食。意有所属,岂非邻境乎?”嵩曰:“事系安危,非汝能料。”红线曰:“某诚贱品。亦能解主公之忧。”嵩以其言异,乃曰:“我不知汝是异人,诚暗昧也。”遂告其事,曰:“我承祖父遗业,受国厚恩,一旦失其疆土,则数百年功勋尽矣。”红线曰:“此易与耳。不足劳主公忧,某暂到魏境,观其形势,觇其有无。今一更登途,二更可复命,请先定一走马使具寒暄书,其他则俟某却回也。”嵩曰:“倘事或不济,反祸之速,又如之何?”红线曰:“某之此行,无不济也。”乃人闺房,饬其行具。梳乌蛮髻,插金凤钗,衣紫绣短袍,着青丝轻履,胸前挂龙纹匕首,额上书太乙神名。再拜而行,倏忽不见。嵩乃返身闭户,背烛危坐。时常饮酒,不过数杯,是夕举觞十余不醉。忽闻晓角吟风,一叶坠露,惊而起问,红线回矣。嵩喜而慰劳,询事谐否?红线对曰:“幸不辱命。”又问曰:“无杀伤否?”曰:“不至是。但取床头金盒为信耳。”又曰:“某子夜前三刻,即达魏城,凡历数门,遂及寝所。闻外宅儿止于房廊,睡声雷动,见中军士卒,步于庭下,传呼风生,乃发其左扉,抵其寝帐。田亲家翁止于帐内,鼓跌酣眠,头枕文犀,枕前露七星剑。剑前仰开一金盒,内书生身甲子与北斗神名;复以名香美味,压镇其上。彼则扬威玉帐,但其心豁于生前;熟寝兰堂,不觉命悬于手下。宁劳擒纵,只益伤嗟。时则蜡烛烟微,炉香烬委,侍人四布,兵仗森罗。或头触屏风,鼾而者;或手持中拂,寝而伸者。某乃拔其眷洱,褰其裳衣,如病如昏,皆不能寤;遂持金盒以归。出魏城西门,将行二百里,见铜台高揭,漳水东流;晨钟动野,斜月在林。忿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聊副于咨谋。夜漏三时往返七百里。人危邦,一道经五六城,冀减主忧,敢言劳苦。”嵩乃发使人魏,遗承嗣书曰:“昨来暮夜有客自魏中来,云从元帅床头获一金盒,不敢留驻,谨封纳。”专使星驰,夜半方达。正见搜捕金盒,一军忧疑。使者以马捶挝门,非时请见。承嗣遽出,使者以金盒授之,捧承之时,惊绝倒。遂留使者止于宅中,狎以私宴,多其赐赉。明日遣使赉帛三万匹,名马二百匹,及珍异等,以献于嵩,曰:“某之首领,系在恩私。便宜知过自新,不复更贻伊戚。专膺指使,敢议亲姻。循当捧鼓后车来,在麾鞭马前。所置纪纲外宅儿者,本防他盗,亦非异图,今并脱其甲裳,放归田亩矣。”由是两月之内,河北河南,信使交至。忽一日,红线辞去。嵩曰:“汝生我家,今将焉往?又方赖汝力,岂可议行?”红线曰:“某生前本男子,游学江湖间,读神农药书,而救世人灾患。时里有妇孕,又患蛊症,某误以芫花酒下之。妇与腹中二子俱毙。是某一举而杀三人。阴司见诛,蹈为女子,使身居贱隶,气禀凡俚,幸生于公家,今十九年。身厌罗绮,口穷甘鲜,宠待有加,荣亦甚矣。况国家平治,庆且无疆。此即违天,理当尽弭。昨至魏邦,以是报恩。今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列士谋安,在某一妇人,功亦不小,固可赎其前罪,还其本形,便当遁迹尘中,栖心物外,澄清一气,生死长存。”嵩曰:“不然,以千金为居山之所。”红线曰:“事关来世,安可预谋。”嵩知不可留,乃广为饯别,悉集宾僚,夜宴中堂。嵩以歌送红线酒。请座客冷朝阳为词,词曰:采菱歌怨木兰舟,送客魂消百尺楼。还似洛妃乘雾去,碧天无际水长流。歌竟,嵩不胜其悲。红线拜且位,伪醉离席,遂亡所在。昆仑奴传大历中有崔生者,其父为显僚,与盖代之勋臣一品者熟。生是时为千牛,其父使往省一品疾。生少年,容貌如玉,性禀孤介,举止安详,发言清雅。一品命伎召主人室。生拜传父命,一品忻然慕爱,命坐与语。时三伎人,艳皆绝代,居前以金瓯贮绯桃而擘之,沃以甘酪而进。一品遂命衣红绢伎者,擎一瓯与生食。生少年赦伎辈,终不食。一品命红绡伎以匙而进之,生不得已而食,伎晒之。遂告辞而去。一品曰:“郎君闲暇,必须一相访,无间老夫也。”命红绡送出院。时生回顾,伎立三指,又反掌者三,然后指胸前小镜子,云:“记取。”余更无言。生归,达一品意,返学院,神迷意夺,语减容沮,然凝思,日不暇食,但吟诗曰:误到蓬山顶上游,明玉女动星眸。朱扉半掩深宫月,应照琼芝雪艳愁。左右莫能究其意。时家中有昆仑奴磨勒,顾瞻郎君曰:“心中有何事。如此抱恨不已,何不报老奴?”生曰:“汝辈何知,而问我襟怀间事?”磨勒曰:“但言,当为郎君释解。远近必能成之。”生骇其言异,遂具告知。磨勒曰:“此小事耳,何不早言之,而自苦耶?”生又白其隐语。勒曰:“有何难会。立三指者,一品宅中有十院歌姬,此乃第三院耳。反掌三者,数十五指,以应十五日之数。胸前小镜子,十五夜月圆如镜,令郎来耳。”生大喜,不自胜,谓磨勒曰:“何计而能达我郁结乎?”磨勒笑曰:“后夜乃十五夜,请深青绢两匹,为郎君制束身之衣。一品宅有猛犬守歌伎院门外,常人不得辄人,人必噬杀之。其警如神,其猛如虎,即曹州孟海之犬也。世间非老奴不能毙此犬耳。今夕当为郎君挝杀之。”遂宴犒以酒肉,至三更,携炼椎而往。食顷而回曰:“犬已毙讫,固元障塞耳。”是夜三更,与生衣青衣,遂负而逾十重垣,乃人歌伎院内,止第三门。绣户不扃,金睢微明,惟闻伎长叹而坐,若有所伺。翠环初坠,红脸才舒,幽恨方深,殊愁转结。但吟诗曰:深谷莺啼恨院香,偷来花下解珠。碧云飘断音书绝,空倚玉萧愁凤凰。侍卫皆寝,邻近阒然。生遂掀帘而入。姬默然良久,跃下榻,执生手曰:“知郎君颖悟,必能默识,所以手语耳,又不知郎君有何神术,而能至此?生具告磨勒之谋,负荷而至。姬曰:“磨勒何在?”曰:“帘外耳。”遂召人,以金瓯酌酒而饮之。姬白生曰:“某家本居朔方。主人拥旄,逼为姬仆。不能自死,尚且偷生,脸虽铅华,心颇郁结。纵玉箸举馔,金炉泛香,云屏而每近绔罗,绣被而常眠珠翠,皆非所愿,如在桎梏。贤爪牙既有神术,何妨为脱狴牢。所愿既申,虽死不侮。请为仆隶,愿侍光容。又不知郎君高意如何?”生揪然不语。磨勒曰:“娘子既坚确如是,此亦小事耳。”姬甚喜。磨勒请先为姬负其囊橐妆奁,女”此三复焉。然后曰:“恐迟明。”遂负生与姬而飞出峻垣十余重。一品家之守御,无有惊者。遂归学院匿之。及旦,一品家方觉。又见犬已毙。一品大骇曰:“我家门垣,从来邃密,扃甚严,势似飞腾,寂无形迹,此必是一大侠矣。无更声闻,徒为患祸耳。”姬隐崔生家二载。因花时驾小车而游曲江,为一品家人潜志认。遂白一品。一品异之,召崔生而诘之。生惧而不敢隐,遂细言端由,皆因奴磨勒负荷而去。一品曰:“是姬大罪过。但郎君驱使年,即不能问是非。某须为天下人除害。”命甲士五十人,严持兵仗,围崔生院,使擒磨勒。磨勒遂持匕首,飞出高垣,瞥若翅翎,疾同鹰隼,攒矢如雨,莫能中之。顷刻之间,不知所向。然崔家大惊愕。后一品悔惧,每夕多以家童持剑戟自卫。如此周岁方止。十余年,崔家有人见磨勒卖药于洛阳市,容发如旧耳。车中女子唐开元中,吴郡士人入京应明经。至京,闲步曲坊。逢二少年,著大麻布衫,揖士人而过,色甚恭,然非旧识,士人谓误识也。后数日,又逢二人,谓曰:“公到此境,未得主矣,今日方欲奉迓,邂逅相遇,实获我心。”揖请便行。士人虽甚疑怪,然强随之。抵数坊,于东市一小曲内,有临路店数问,相与直入。舍宇极整。二人引士升堂,列筵甚盛。二人与客据绳床对坐。更有数少年,礼亦谨,数数出门,若伺贵客。及午后,方云:“至矣。”闻一车直门来,数少年拥后。直至当筵,乃一钿车,卷帘,见一女子从车中出,年可十七八,容色甚佳,梳满髻,衣纨素。二人罗拜,女不答,士人拜之,女乃拜。遂揖客人宴,升床,当席而坐。诸少年皆列坐两旁。陈以品味,馔至精洁。酒数巡,女子捧杯问曰:“久闻君有妙技,今烦二君奉屈,喜得展见,可肯赐观乎?”士人逊谢曰:“自幼惟习儒经,弦管歌声,实未曾学。”女曰:“所习非是也,君熟思之,先所能者何事?”客又沉思良久,曰:“某为学堂中,着靴于壁上行得数步”女曰:“然矣,请君试之。”士乃起,行于壁上,不数步而下。女曰:“亦大难事。”乃回顾坐中诸少年,各令呈技。俱起设拜,然后有行于壁上者,有手撮椽子行者,轻捷之戏,各呈数般,状如飞鸟。士人拱手惊惧,不知所措。少顷,女子起辞,士人出,惊恍不安。又数日,途中复见二人,曰:“欲假骏骑可乎?”士人许之。至明日,闻宫苑中失物,掩捕其贼,惟收得马,是将驮物者。验问马主,遂收士人,人内勘问。驱入小门,吏自后推之,倒落深坑,仰望屋顶,惟见一孔。自旦至食时,忽绳垂一器食下。因馁甚,急取食之。食毕,绳乃引去。深夜,悲惋之极,忽见一物,如鸟飞下,觉至身,乃人也。以手抚士,曰:“计甚惊怕,然某在,无虑也。”听其声,则向女子也。云:“共君出矣。”以绢重缚士人胸膊,讫,以绢头系女身,耸然飞出官城。去门数十里,乃下,云:“君且归江淮,求仕之计,望俟他日。”士人幸脱大狱,乞食而归。后,竟不敢求名西上矣。聂隐娘聂隐娘者,唐贞元中魏博大将聂锋之女也。方十岁,有尼乞食於锋舍,见隐娘,悦之,乃云:“问押衙乞取此女。”锋大怒,叱尼。尼曰:“任押衙铁柜中盛,亦须偷去矣。”及夜,果失隐娘所在。锋大惊骇,令人搜寻,曾无影响。父母每思之,相对涕泣而已。后五年,送隐娘归,告锋曰:“教已成矣,可自领取。”尼欲亦不见。一家悲喜,问其所习。曰:“初,但读经念咒,余无他也。”锋不信,恳诘。隐娘曰:“真说又恐不信,如何?”锋曰:,‘但真说之。”乃曰:“隐娘初被尼挚去,不知行几里。及明,至大石穴中,嵌空数十步,寂无居人,猿猱极多。尼先已有二女,亦各十岁。皆聪明婉丽,不食,能干峭壁上飞走,若捷猱登木,无有蹶失。尼与我药一粒,兼令执宝剑一口,长一二尺许,锋利吹毛可断。遂令二女教某攀缘,渐觉身轻如风。一年后,刺猿揉百无一失。后刺虎豹,皆决其首而归。三年后,能使刺鹰隼,无不中。剑之刃渐减五寸,飞禽遇之,不知其来也。至四年,留二女守穴,挈我於都市,不知何处也。指某人者,一一数其过,曰:‘为我刺其首来无使知觉。定其胆,若飞鸟之容易也。’授以羊角匕首,刃广三寸,遂白日刺其人於都市中,人莫能见。以首人囊返命,则以药化之为水。五年,又曰:‘某大僚有罪,无故害人若干,夜可入其室,决其首来。’又携匕首入室,度其门隙无有障碍,伏之梁上。至瞑时,得其首而归。尼大怒曰:‘何太晚如是?’某云:‘见前人戏弄一儿,可爱,未忍便下手。,尼叱曰:‘已后遇此辈,必先断其所爱,然后决之。’某拜谢。尼曰:‘吾为汝开脑后,藏匕首而无所伤。用即抽之。’曰:‘汝术已成,可归家。’遂送还,云:后二十年,方可一见。”锋闻语甚惧。后,遇夜即失踪,及明而返。锋亦不敢诘之,因兹亦不甚怜爱。忽值磨镜少年及门,女曰:“此人可与我为夫。”白父,又不敢不从,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镜,余无他能。父乃给衣食甚丰。数年后,父卒,魏帅知其异,遂以金帛召署为左右吏。如此又数年。至元和间,魏帅与陈许节度使刘悟,参商不协,使隐娘贼其首。隐娘辞帅之许。许帅能神算,已知其来。召衙将、今曰:“早至城北。候一丈夫、一女子各跨白黑卫。至门,遇有鹊来噪,丈夫以弓弹之不中。妻夺夫弹,一丸而毙鹊者,揖之云:吾欲相见,故远相祗迎也。”衙将受约束,遇之。隐娘夫妻曰:“刘仆射真神人。不然者,何以动召也。愿见刘公。”刘劳之。隐娘夫妻拜曰:“得罪仆射,合万死。”刘曰:“不然,各亲其主,人之常事。魏今与许何异。请当留此,勿相疑也。”隐娘谢曰:“仆射左右无人,愿舍彼而就此,服公神明也。”盖知魏帅之不及刘也。刘问其所需。曰:“每日只要钱二百文足矣。”乃依所请。忽不见二卫所在。刘使人寻之,不知所向。后潜于布囊中,见二纸卫,一黑一白。后月余,白刘曰:“彼未知信,必使人继至。今宵请剪发,系之以红绡,送放魏帅枕前,以表不回。”刘听之,至四更,却返曰:“送其信矣。是夜必使精精儿来杀某及贼仆射之首。此时亦万计杀之。乞不忧耳。”刘豁达大度,亦无畏色。是夜明烛,半宵之后,果有二幡子,一红一白,飘飘然如相击于床四隅。良久,见一人自空而踣,身首异处。隐娘亦出曰:“精精儿已毙。”拽出于堂之下,以药化为水,毛发不存矣。隐娘曰:“后夜当使妙手空空儿继至。空空儿之神术,人莫能窥其用,鬼莫得蹑其踪。能从空虚人冥莫,无形而灭影。隐娘之艺,故不能造其境。此即系仆射之福耳。但以于阗玉周其颈,拥以衾,隐娘当化为蠛蠓,潜入仆射肠中听伺,其余无逃避处。”刘如言。至三更,瞑目未熟,果闻项上挫然,声厉甚,隐娘自刘口中跃出,贺曰:“仆射无患矣。此人如俊鹘,一搏不中,即翩然远逝,耻其不中耳,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后视其玉,果有匕首划处,痕逾数分,自此刘转厚礼之。泊元和八年,刘自许人觐,隐娘不愿从焉。云:自此寻山水,访至人,但一一请给与其夫。刘如约。后渐不知所之。及刘薨于军,隐娘亦鞭驴而一至京师柩前,恸哭而去。开成年,昌裔子纵除陵州刺史,至蜀栈道,遇隐娘,貌若当时。相见喜甚,依前跨白卫如故。谓纵曰:“郎君大灾,不合适此。”出药一粒,令纵吞之。云:“来年火急抛官归洛,方脱此祸。吾药力只保一年患耳。”纵亦不甚信。遗其增彩,隐娘一无所受,但沉醉而去。后一年,纵不休官,果卒于陵州。自此无复有人见隐娘矣。花月新闻已志书姜秀才剑仙事,以为舒人。今得淄州姜子简廉夫手抄《花月新闻》一编,纪此段甚的,故复书之。贵于志审实,不嫌重复,然大概本末略同也。廉夫之子寺丞未第时,肄业乡校。尝偕同舍生出游,入神祠,睹捧印女子,像容端丽,有惑志焉。戏解手帕,系其臂为定财。归即被疾,同舍生谓其获罪于神,使备牲醴往谢。于是力疾以行。奠享礼毕,诸人驰马先还,姜在后失道。日且暮,恍惚见白气亘空。正当马首。天将晓,始到家。妻孥相视,问讯劳苦。方就枕,闻外间呵殿声,一女子绝色,自轿出,上堂拜姜母,启云:“妾与郎君有喜约,愿得一至卧内。”姜欣然而起。妻将引避,女请曰:“吾久弃人间事,不可以我故,间汝夫妇之情。”妻亦相拊接,欢如姊妹。女事姑甚谨。值端午节,一夕制彩丝百副,尽饷族党。其人物花草,字画点缀,历历可数。自是皆以仙姑称之。居亡何,白其姑,言新妇且有大厄,乞暂许他适避灾,再拜而别。出门,遂不见。姜氏尽室惊忧。顷之,一道士来,问姜曰:“君面色不祥,奇祸立至,何为而然?”具以曲折告。道士令干净室设榻。明日复来,使人径就榻坚卧,戒家人,须正午乃启门。久之,寒气逼人,刀剑戛击之声不绝。忽若一物堕榻下。日午启钥,道士已至,姜出迎,笑曰:“无虑矣。”令视所堕物,一髑髅,如五斗大。出箧中药一刀圭糁之,悉化为水。姜问其怪,道士曰:“吾与女子皆剑仙,女先与一人绸缪,遽舍而从汝,以故怀忿,欲杀汝二人。吾亦相与有宿契,特出力救汝,今事幸获济,吾亦去矣。”才去,女即来。遂同室如初,罹姜母之丧,哀器呕血。姜妻继亡,抚育其子如己出。靖康之变,不知所终。廉夫后寓鄱阳而卒。厥孙曰好古,至今为饶人。
陈庆命苦,颠沛流离,被人用三两银子买回去当夫郎,只是买回去当日,夫君就被强制征兵,面也没见上,陈庆最后是抱着鸡成的亲。 五年后,仗打完了,陈庆收到的却是夫君战死的消息,他成了寡夫郎。 娘亲把抚恤金给他一半,让他改嫁,陈庆却拒绝了。 沉默寡言极度社恐的陈庆给夫君办了丧事,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两三亩良田,一方小院。 只是隔壁那个从战场上回来的邻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周远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得了朝廷分的三亩地,在村里安了家。 他生得高壮魁梧,是村里人都认为的良婿,偏他的目光只落在隔壁邻居家的寡夫郎陈庆身上。 春日野物,夏日蓑衣,秋日野果,冬日银碳。 还有一颗真心。 再迟钝的陈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向家中母亲。 娘亲却说:“辛苦了半生的人,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往后的日子,一家三口,平安顺遂。 高亮: 1.受是i人,真的很i,出门都想走下水道。 2.195*170,别问,问就是作者喜欢。 3.控党勿入,祝大家都能找到喜欢的文。 4.大概是些家长里短。 5.全文架空,架得很空,出现什么蔬菜水果都是作者说了算哟。...
圈内最大狗仔营销号放出重磅炸弹。 偷拍视频里,江沅也抱着手机醉眼迷蒙跟人告白,对象是正炙手可热的三金影帝贺珒南。 #顶流痴心暗恋三金影帝#的词条瞬间爆上热搜第一。 江沅也一觉醒来看到热搜愣了三秒,惊呆他的不是他自己的“告白”,是贺珒南的微博转发。 贺珒南:很有趣。//圈八卦:#顶流痴心暗恋三金影帝#(视频) 江沅也根本不记得贺珒南长什么样,那就是他喝多后的一个大冒险游戏。 经纪人大着胆子提议:“既然他这么配合,不如我们蹭一波,卖个大的?” 江沅也:“。” - 一开始江沅也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大冒险游戏。 后来他才发现,他所经历的偶然,其实都是那个人的步步为营。 - *贺珒(jīn)南x江沅(yuán)也 *腹黑x娇花 *为爱下凡影帝x恃美行凶顶流...
加迪尔·活着的人间传奇·时间管理上帝级选手·三栖巨星·自己买俱乐部自己踢球第一人·情场翻滚永不沉沦·真海王·没有姓,有一个秘密—— 在他16岁的某一天,忽然有一个声音对他说道:“喂,你好,我是你信仰的神。” “……哪位?” “我是平行时空里的你信仰的神。我才养他八十几年人就没了,我太伤心了,现在要来养你。” 加迪尔:……啊? “我要让你心愿得偿、功成名就、永远被爱、一生顺遂,像一个神话一样被人信仰……然后活得久一点,不要才一百岁就死掉了。” 加迪尔放弃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贪心的,想长命百岁生活如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当神看,立刻打算去看心理医生。 但是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医生也一直没能治好自己的幻觉,却开始现发这个“贪婪的自己”,帮助好像还挺大的。 在米兰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时尚圈的人迷惑当红模特加迪尔怎么在摄影棚里颠足球;足球圈的人迷惑AC米兰的小甜菜、怎么忽然闪现在时装周的T台和各大杂志封面上。 正在为好莱坞电影《道林格雷的画像》做脸模的加迪尔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因为我又会踢球,长得又漂亮啊——而且我是时间管理大师。” 神飘在他的身后提醒他利用现在的时间复习一下功课。 “你确实是时间管理大师——你怎么做到昨天一天里踢完U21的比赛,又和卡卡、舍瓦还有皮波三个人同时私下吃饭;然后还回来陪我看了电影的?” AC米兰队内唯一指定官方加迪尔饲养人、兼队长马尔蒂尼一边帮他切面包,一边无奈地问道。 “因为我爱足球,也大家!我努力了!” 加迪尔真诚回答,看向马尔蒂尼——背后的透明版自己。 “注意时间,车子还有五分钟到门口。”神提醒道。 加迪尔不觉得自己是大家口中的球霸和芳心纵火犯——他只是喜欢收集胜利,收集战利品,顺便也喜欢收集美丽的人类和美丽的爱意罢了。 如果一个球员足够身强体壮,在场上把对面的人撞翻又有什么不对呢? 如果一个球员足够技术精湛,在场上把对面的人耍得眼泪直流又有什么不对呢? 如果一个球员足够会打架,在场上把对面的球员一拳干趴下又有……好吧这个好像确实不太对。所以加迪尔心虚地摸了摸伊布拉希莫维奇,把他从地上扛起来带走。 最后,如果一个小美人漂亮嘴甜浪漫无敌,被大伙都喜欢又有什么不对呢? “没有什么不对,爱你是他们走运,爱得越多福气越大,我可是个好神,不会吃干饭的。” 幻觉一边说着一边飘到了天花板上。 我也太过分了,贪心也就罢了,还总幻想自己是神,这怎么了得。加迪尔摇了摇头。 等他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时,他已经完全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个活着的人间传奇。 “什么,我原来真的是被神明保佑的吗?!” 小剧场: “有没有感觉自己性向动摇的时候?老实说有,是踢球的,他还是模特,我知道你们已经知道是谁了,哈哈——不错,我曾幻想过,要是加迪尔的话,他的性别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嘿,别笑啊!毕竟他实在是太美太甜太辣了。”好莱坞巨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一次脱口秀中,迎着下面观众们的口哨声,这么大胆说道。 “他的信仰值移了好多给你,好棒,再和他多互动互动。”神高兴地说。 什么,我喜欢的居然是这种款吗?加迪尔震惊不已,但他想顺从自己的内心总没错吧? “对这段话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他说得很对,还有,他也超甜超辣的。”最年轻的世界足球先生兼当界美国青少年选择奖得主加迪尔在颁奖典礼上笑着wink了一下,别有居心地回cue了影帝先生,直接酿造了好莱坞年度最大绯闻。 ps: 1.专栏文《(足球)完美前锋》的全新IF线,从头开始,没看过这本也不影响,正文从18岁开始。15岁番外可见《完美前锋》的if米兰系列。 2.金手指粗壮,无脑爽文,个人俱乐部国家队奖杯一扫而空,放假时候做超模,电影圈靠脸吃饭第一人,AC米兰祖上阔过,主角来了继续阔,不能接受的慎重。 3.基本全员单箭头,配角栏没写完,修罗场大乱斗,团战高手加迪尔永不翻车,开放式结局无最终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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