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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冤枉啊!"皇后突然扯散盘金绣的领口,露出颈间陈年烫疤,"皇上可还记得这道疤?
当年您说...说会永远信我..."她颤巍巍去握皇帝的手腕,袖中滑落的珊瑚手钏忽地迸裂,血珠似的散落满地。
安陵容的银匙在袖中发出蜂鸣。
那些滚动的珊瑚珠在雪地上竟渗出淡金细线,顺着冰裂纹路往皇帝靴底蔓延。
她瞥见剪秋的绣鞋正悄悄碾碎某颗珠子,内里空芯处闪过银芒——是淬毒的针!
"够了!"皇帝突然挥袖,九龙玉佩将剪秋正要俯身拾珠的动作定在原地。
他俯身捡起半片珊瑚,裂口处细微的螺纹在火光下宛如毒蛇信子,"苏培盛,传钦天监。"
寒风卷着雪粒扑灭廊下宫灯,安陵容借着替沈眉庄拢斗篷的时机,将沾了毒粉的雪屑藏进香囊。
她指尖触到团扇玉坠的裂痕,忽然记起前世某个雪夜,皇后赏给各宫的暖手炉也曾发出这般甜腥气。
皇帝摩挲着珊瑚碎片的动作越来越缓,目光在皇后泪痕与甄嬛手中的账册间游移。
檐角冰棱又断了一截,碎玉声里,安陵容听见自己鬓边珍珠与银匙相撞的轻响——像极了她前世咽气时,喉间血沫翻涌的动静。
当苏培盛捧着珊瑚碎片退至阴影处时,安陵容看见他朝某个小太监比了个奇怪的手势。
月光掠过殿前铜鹤的尖喙,在她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投下一道细痕,恍若毒蛇游走的轨迹。
殿内鎏金鹤形烛台爆开灯花,安陵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皇后颈间狰狞的烫疤,前世记忆如潮水漫涌——那疤痕下三寸处本该有颗朱砂痣,却在某次侍疾后莫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