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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李大娘道。
“哪儿不好呀。”
“哪儿哪都不好。”
“诶、”李云哄道:“阿娘,哪有人哪儿哪都不好呢。”
李大娘瞪了他一眼,拨开他,亲自生起火来。灶火渐渐燃起,烧得柴枝噼噼啪啪响。李云塞了几根粗柴进去,李大娘恨恨地拍开他的手,把粗柴抽出来了。李云笑嘻嘻蹲在一旁,抱着膝盖看着她烧火。李大娘闷闷烧了一会儿柴,又道:“太富贵了,脸也长得忒好了些。”李云忍住笑,说:“哎哟娘、都是些好的,这让人怎么改呀。”李大娘又瞪他一眼,这回就撵他走开了。
夜里李大娘没让李大哥挪出新屋来,反而让李大爷跟李二哥挤一挤,自个跟李小妹睡一屋了。空出来的小房间换了被子竹席,点了一根红蜡烛。这都是李大娘亲自收拾的,弄好了出门时正巧碰上白公子,白公子规规矩矩喊了声“大娘”,李大娘就挑三拣四地将人打量一番,最后才点点头应了。李云在后头对着亲娘笑,李大娘又横了他一眼,催着他俩早些歇息。
窄小的房间比起白府里的耳室还要小,床榻上挂了帐子,里头铺开了一床新的红被子。红烛映红被,衬着这个小房间暖洋洋的。李云倚着门口,看着白公子对一屋子的红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就笑了,眼内跟着热热的。当白公子从一片红中回过神,乌黑的眼珠子静静看过来,李云脸上早已烫红烫红,关了门上前将他轻轻推入红被之中。
白公子坐在被窝上看着李云爬到身上来,他伸手摸摸李云的脸,李云就用指头蹭蹭他的唇。
“我会一直对你好。”白公子低声说。
李云微愕:“都听见了?你莫多想呐,我娘净瞎操心。”说罢,又调侃道:“再说了、你舍得我么。说说,舍不舍得、舍不舍得、嗯?”
“舍不……”
李云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上他的嘴,两人缠在一块又啃又亲,手上也没闲着,到处胡乱扒拉。待两人摔入红被之中时便已衣衫凌乱,该裸着的遮遮掩掩,该裹着的毫无阻碍紧紧贴在一起。李云低头亲了亲白公子的胸口,瞧着灯火之下的皮肉极为可口,当真上嘴啃了一下。白公子胸膛上挨了一下,无奈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人,认命把衣襟拉得开些,让李云更好下嘴。李云嘿嘿笑出声来,自白公子敞开的衣襟处探入双手,顺着肌理一寸寸摸着,直至摸到胯下挺起的阳根,便圈起来套弄几下;看着白公子胸膛急剧起伏起来,又逗弄着他在被窝上厮磨几番,捉弄得两人都气喘喘的,才让他挺腰插入腔内。
相连的地儿一片湿淋淋,每次碰撞都黏黏糊糊的。白公子想伸手去摸,李云羞得脸红通通的,将他压在身下,不许他胡闹。白公子便撑起他的腿根,阳根慢慢抽出来;李云低头一看,自己的阳根在白公子小腹上似有似无地磨蹭,而后头便是一根粗壮的黑影挺立在他双腿之间,一点点自他腔内抽离开来。耳边鼓动着心跳声,砰砰砰的,几近要淹没了他。抬眼看去,白公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李云可受不了,“诶诶”了两声,嘟哝:“莫闹了。”白公子这才撑起身,李云顺势就窝进他怀中。内腔再次被捅开,李云喘了一下,脚趾勾起踢得红被子乱七八糟的,只是下一刻他便撞得七零八落,根本无暇顾及了。
这夜过得实在凌乱,即便红烛灭了,榻上的人都不肯歇息,以至于次日迟迟未起,连饭食都错过了。李大娘对此极为不痛快,连着后来白公子在李家待的几日都没怎么讨到喜。
李小妹出嫁后,李云二人还住了好几日才回去的。出行那日,李大娘千叮万嘱的吩咐了许久,最后拉着李云的手道:“都说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儿,可莫要忘了回家的路才好。”白公子在一旁看了许久,一句话都不敢吭。李云哄好了老母亲,上了马车还要哄自家的白公子,真要哭笑不得。
本以为离乡之后,事儿也就过了。哪晓得回到白府之后个把月儿,李云撞见齐帘准备了大包小包给往他乡里送去,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齐帘倒是机灵,劝道:“少爷心疼你家里人,你还不许了!这什么道理!”李云只好随他去了。只是李大娘的脾性也是倔,没觉得这些好东西有多金贵,白府送来多少东西,统统不给进门。齐帘可愁得不行,惠萍倒是心细得很,寻一日问了李云事情始末,才私下与白公子说了:“少爷是心急则乱。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哪是钱银能消愁的。少爷也甭嫌弃奴婢话儿私心多。只是向来愁孙懒愁儿,若是白府添了娃,估计李家大娘自然就宽心了。”
惠萍这话说得果真实在。自小祖宗白旭出生之后,李大娘当真是瞧着白公子哪儿哪都好极了。后来李云有日翻书,习得爱屋及乌这典故,不禁哈哈大笑。
真是,古人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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