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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陈赞低头不看楚?B，“很多事发生前我们并不知道，甚至从未想过，但这不意味着发生的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有些糟糕的预计却被事实证明是完全错误的。”

楚?B一字一句地道:“但这也只是假设。你也不能说，糟糕的预计都是错误的。”

陈赞苦笑，“嫁给卫懿轩，在你的预计里，是糟糕的事情吗？”

楚?B竟一下子梗住，仔细想想，却又不能回答。

陈赞见状，淡淡地笑笑，“那在你的预计里，嫁给我是糟糕的事吗？”

楚?B马上道:“不是。”

陈赞却微笑着摇摇头，“然而在我的预计里，嫁给我，要比嫁给卫懿轩糟糕得多。”

楚?B一下子差点被说服，因为陈赞的预计从来没出过错。她已经习惯了将陈赞的预计当做既定事实对待，所以当陈赞以这种方式劝她，她惯性地就将他说的内容当做了事实。

楚?B不再出声，只是看着陈赞。本来低着头的陈赞半晌没听到动静不由地抬头。这一抬头，就撞上了楚?B牢牢盯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地要躲，楚?B的目光却不放过他，他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无所遁形。

陈赞无奈，对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楚?B。”

楚?B却像要打断他似的紧接着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难道我还能把亲事退了不成？”她强笑起来，眼角却溢出泪，“我不过，就是有些想不通，”她下意识地拂了拂眼角，像要掩饰什么，“事情，怎么糊里糊涂变成这样，我怎么会，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

陈赞心口一窒，伸手一把攥住楚?B的手腕，“别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不是你的错，该道歉的从来不是你。害颜皇后的是谁？让你父皇束手束脚的是谁？让你小心翼翼劳心度日的是谁？”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让你现在不得不面对这样境况的又是谁……”复又拔高，“这些人跟你道过歉吗？又值得原谅吗？”他转而握住楚?B的手，语气渐缓，“就算不为别人，为了自己，你都要稳稳当当地走下去。为了能一直看着你走下去，我也会尽力自保。还记我说过，要看你一生平步青云，耀于丹陛。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