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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太苦了,隔一段日子,就好似承受不住了一般,要寻点事故来发泄。
冯管家上前替郁赦往上拉了拉毯子,见他还睁着眼,轻声道:“送钟少爷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代世子问候了黔安王,听黔安王府的管家说,黔安王病的更重了。”
郁赦闭上眼:“多半是装的。”
冯管家干笑:“也不一定吧。”
“他着急回黔安。”郁赦皱眉道,“昨日入宫,就是想替宣瑞向皇帝请辞。”
郁赦嗤笑:“说起来,还是宣瑞命好,这么个废物,居然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冯管家敏锐的闻到了一丝半酸不苦的味儿,他心里觉得有戏,轻声道:“其实,世子当年可以不让钟少爷走的。”
郁赦最烦听这个,闻言眉头紧皱,“说了多少次了,我留不住。”
冯管家见缝插针,“但现在就不一定了啊!现在还留不下吗?”
郁赦又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留得下,保不住。”
冯管家心里一阵难受,焦心道:“世子你就料定自己活不久?”
郁赦淡然道:“是。”
冯管家恨不得跟郁赦动手。
郁赦把话说出来了,反而舒坦了,他将手臂枕在脑后,慢慢道:“且……我心里恨着他,留他在身边,不知道哪天犯病,就将他掐死了。”
冯管家茫然:“您恨他什么?恨他这些年编排您的事?”
“不。”郁赦眯着眼,“我恨他明明能无情无义的安稳过一生,可偏偏对谁都实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