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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天气很凉，江岳换下西装三件套，穿了件薄毛衣，外搭一件风衣，夏南莳找了一块围巾非要他挂在脖子上，江岳弯腰低头，夏南莳挂上去之后扯了扯，扯成一边长一边短，并且不许他绕圈，说：“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好看。”

“我要背包，不方便。”

包是营养师让江岳带的，里面装了纸巾、消毒湿巾之类的东西，保温杯里原先装温水，最近是梨子汤，此外包里还放了一点夏南莳会喜欢的小零食，出门必备。

夏南莳扶着腰后退两步，上下看他：“那你带个手提包。”

他说话还有点鼻音，不过跟前几天比起来已经算活力十足，走去挑了个咖色的水桶手提包塞进江岳手里，临出门前还要他换双鞋。

夏南莳不喜欢鞋子放太高，但他鞋子又多，装修的时候就把鞋柜做长了，高度到一米二，现在他的鞋子都放在鞋柜上层，相应的，江岳的鞋子就挪到下层去了，他要找就必须弯腰。

江岳让他坐着，自己蹲在鞋柜前：“找什么？”

夏南莳回忆了一下：“不是有双切尔西靴吗？哑光的。”

江岳找出来一双，夏南莳无语：“这个是马丁靴，差不多高，没鞋带，带拉链的那双。”

江岳找出来，问他：“你呢，穿什么？”

“随便吧。”夏南莳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互相帮忙从全包的毛绒拖鞋里拔出来，踩在鞋面上，他今天穿了分趾袜，不过肚子有一点点遮视线，他把腿往前伸了伸，活动彩虹色的脚趾。

江岳给他拿了两双雪地靴一双运动鞋，夏南莳选了双雪地靴。

家里暖气热，还没有穿外衣，这么会儿他已经开始出汗，脚踩进鞋子里站起来：“快出去快出去，热死了。”

他自己套上外衣就开门出去，江岳手上拿着他的帽子围巾还有手袋，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自从夏南莳不小心感冒，他都那么带了。

“我感冒已经好了。”

“戴一会儿，上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