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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子瞪大,嘴巴微张,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伸手指着夏瑾,痛心疾首,“你竟然在卖画?”
夏瑾懵逼脸:不是,你既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之前搞那一出是为啥?
很快夏瑾就知道为啥了。
秦瑜捂着胸口,心痛难忍,“夏瑾,没想到你竟然………,当初口口声声的高洁傲岸,如今竟然也为了这铜臭俗物弯腰。”
“夏瑾啊夏瑾,没想到你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当初的豪言还未消散,你却已然将它抛于脑后,你可知你所作所为,深深侮辱了清高雅士这个词。”
秦瑜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晔然。
“这是怎么回事?这书生是谁啊,看样子跟卖画的公子认识啊?”
“这人我认识,是镇上墨锦书院的学生,姓秦,单名一个瑜字,天资聪慧,勤奋刻苦,为人和善,深受学院夫子喜欢,同窗敬重。”
“这么厉害!那位秦公子如此说,难道卖画的公子真的那什么……”
“虽说书生卖画很平常,可是一边卖画,又一边自诩高洁雅士,好像也有点太那啥了吧!”
“真是个口里不一的伪君子!”
“对,亏我们刚刚还为了那几幅画竞价,真是瞎了眼。”
人群议论声渐大,夏瑾又缄默不言,之前买画的人都心有惴惴,那位买了童子抱鱼图的富商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银货两讫,他要是退画。
明日他出尔反尔的事就能被对家编成笑料传出几百里地去。
若是他不退,他有眼无珠高价买了一个品行不端的书生作画的事也能被人谈论许久,说不定以后行商都能被人质疑能力不行。
如今这局面,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富商又急又气,心里真是把夏瑾给怨上了。